大航海时代——欧洲历史的地理大发现(Age of Discovery),又名探索时代、海权时代。指从15世纪到17世纪时期,欧洲的船队出现在世界各处的海洋上,寻找着新的贸易路线和贸易伙伴,以发展欧洲新生的资本主义。在这些远洋探索中,欧洲人发现了许多当时在欧洲不为人知的国家与地区。在该时期内,通往东方各国的贸易新航线开辟,美洲大陆的发现以及第一次环球航海的壮举相继完成。大航海时代是人类文明进程中最重要的历史时期之一。
大航海时代的开启并非起于对发现新大陆的伟大抱负,而是出于对在今天看来平凡无比微不足道的香料的渴望。香料,主要是指肉桂、胡椒、丁香和肉豆蔻,原本只产于东方,后来被阿拉伯人带到了中东,在中世纪时期进入了欧洲大陆。欧洲人对此趋之若鹜,舌尖上的诱惑难以抵挡。
今天在餐厅里,搁在餐桌上的黑胡椒都是免费食用的。只要你喜欢,大可尽情享用。然而在中世纪的欧洲,黑胡椒有着“黑色黄金”之称,不仅是珍贵的奢侈品,还可作为实物货币使用,商人们可以用胡椒购买土地,市民们则可以把它当作嫁妆。在香料最为匮乏的时期,其价值堪与黄金比贵重。
香料的价格为何如此荒唐的昂贵呢?自古以来,从西方通往东方的商路主要有三条。一条是陆路,即传统的“丝绸之路”,从君士坦丁堡登陆,经小亚细亚、黑海和里海南岸至中亚,再翻越帕米尔高原到中国。另两条是海路:一条从叙利亚和地中海东岸,经两河流域到波斯湾,另一条从埃及经红海至亚丁湾,再换船到印度和中国。但从十五世纪中叶起,土耳其奥斯曼帝国占据东西方交通往来的要地——君士坦丁堡及东地中海和黑海周围广大地区,对过往商人横征暴敛,多方刁难,加之频繁的战争和海盗活动,从而阻碍西欧与东方陆上贸易的通道,而另外两条海上商路又完全为阿拉伯人所垄断。香料是中世纪地中海贸易的主要商品,因此,谁控制了商路,谁就拥有了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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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如此多方受制于人的情况下,西欧的商人和贵族们都迫切希望另辟蹊径探寻去往东方的新航路,以获取香料。
另一方面,对黄金白银的渴求也是欧洲人航海探险的强大推动力。13世纪,威尼斯商人兼旅行家马可·波罗留下了著名的《马可·波罗游记》,第一次较全面地向欧洲人介绍了发达的中华文明。在他笔下的东方是富裕而神秘的,所到之处“黄金遍地、香料盈野”。在游记中一段关于日本的描述说:“那个岛的领主有一个巨大的宫殿,是用纯金盖的顶。宫殿所有的地面和许多大厅的地板都是用黄金铺设的。金板有如石板,厚达两指。窗子也用黄金装成。”关于中国的泉州港,则是那里的来往客商之多“超过全世界其余港口的总和”。“在这个港口卸下胡椒的船只,一年之中就达一百艘,运进其他香料者还不在内”。欧洲人在他的文字熏陶之下,对东方的憧憬与垂涎越发浓烈,衍生出一个只有东方才可以实现的“黄金梦”。正如恩格斯所说:“葡萄牙人在非洲海岸、印度和整个远东寻找的是黄金;黄金一词是驱使西班牙人横渡大西洋到美洲去的咒语;黄金是白人刚踏上一个新发现的海岸时所要的第一件东西。”
航海时代开创者——恩里克王子漫漫岁月中,人渺如尘埃,但永远会有人心怀伟大梦想并为其倾注一生,最终改写历史的版图。熠熠生辉地闪烁在人类航海史舞台上的恩里克王子(1394年3月4日—1460年11月13日),被视为葡萄牙航海时代的开创者与奠基人。时至今日,葡萄牙人依然还陶醉在那段历史中——我们给世界一个新世界。
恩里克王子(Prince Henry the Navigator),毕生投身于航海事业,终生未娶。虽然他从未出海远航,但却无愧于“航海家”的称号。作为大航海时代的开山鼻祖,是他最开始组织和资助了持久而系统的航海探险活动,也使航海变成利润丰厚的事业。恩里克王子还创办了全世界第一所航海学校,积极培养海上探险所需的水手,并设立天文台,大力网罗各国的地理学家、地图绘制师、数学家和天文学家,以此建立航海的资讯库。同时还设立了图书馆、港口和船厂,亲自参与了海船的改进,从意大利招募大批航海人才,学习中国的纵帆技术(纵帆出现在我国东汉时期,是我国的独创,欧洲古代以前是横帆),逆风时走S路线,并学习使舵技术。在40年有组织的航海活动中,葡萄牙成了欧洲的航海中心,他们建立起了世界一流的船队,拥有第一流的造船技术,培养了一大批世界上第一流的航海家。如果没有恩里克王子,葡萄牙的历史或许会黯然失色不少。历史学家们评价说,无论对葡萄牙还是对整个欧洲,恩里克王子一生及其事业的重要性是无法估量的。从他的航海时代起,每一个地理大发现的后来者,都是沿着他的足迹前进的。
新航路的发现与开辟 改变了传统的世界观和地理观1415年后,葡萄牙恩里克王子的远征船队开始进行非洲西北部的探索,陆续发现加那利群岛、马德拉群岛、亚速尔群岛,以及位于非洲和巴西之间中途的佛得角及佛得角群岛,并从直布罗陀沿非洲西海岸到达几内亚湾。1473年,葡萄牙船只驶过赤道,后达到刚果河口。1487年,巴托罗缪·迪亚士奉葡萄牙国王二世之命出发,因一点意外,船航行到了非洲的东海岸,由于船员们坚决强烈的要求,迪亚士心有不忍决定返航。在回航时到达非洲西南端的岬角,因多暴风雨,海浪汹涌,他将这个凸显于大洋中的海角命名为“风暴角”。后来,葡萄牙国王因通过这里可以到达久已向往的印度而给葡萄牙人带来好运,改称该岬角为:好望角。迪亚士环绕南部非洲的远洋航行,对于欧洲人来说,是开天辟地的大事,它改变了传统的世界观、地理观,为达·伽马开辟印度新航路,为海道大通的大航海时代,作出了积极的贡献。